站在香皂箱說的話 16-2 免於恐懼的自由
——讀龍應臺北大演講有感
畢業于台南成功大學外文系(成功大學是南台灣首府大學),後獲美國堪薩斯大學英美文學博士學位。1983年從美國回到臺灣任教,開始寫《野火集》。1984年出版《龍應台評小說》,以銳利而深刻的文風,驚動當時臺灣文壇,幷多次再版,詩人余光中因此稱其爲“龍捲風”。 龍應台在臺灣民衆中影響深遠,推動了臺灣的政治解嚴。
1986年1月出版《野火集》,以辛辣的文字抨擊當時國民黨政府的一黨獨大、萬年國會統治臺灣。書一上市,洛陽紙貴,一個月內再版二十四次,風靡臺灣,是上個世紀80年代對臺灣社會發生巨大影響的一本書。後來《野火集》也再版於大陸,對大陸讀者的精神觸動也是空前的,不少於臺灣的“龍捲風”。
龍應台信仰民主,熱愛自由,時常針砭時弊,更爲鞭辟入裏,曾對大陸政權的倒行逆施多有所批評。正因爲如此,對於她的正義言辭,她的文筆犀利鋒芒,大陸讀者對她深深認識。在如下寥寥幾段裏便得以充分的展現出來:
龍應台對於國民黨政府,大陸的共産黨,甚至民進黨,她多有批評:“你容不容許媒體獨立,你尊不尊重知識份子,你用什麽態度面對自己的歷史,以什麽手段去對待人民,每一個細小的决定,都系在‘文明’這兩個字上頭。”
對於人的不尊嚴、容許人權由權力來界定,龍應台批評:“我其實只是不相信,人權應該以政治立場來區隔。國民黨、共産黨、民進黨、他媽的黨,如果人的尊嚴不是你的核心價值,如果你容許人權由權力來界定,那麽你不過是我唾弃的對象而已。不必嚇我。”
對於民主只是選舉投票,龍應台說:“民主幷非只是選舉投票,它是生活方式,是思維方式,是你每天呼吸的空氣、舉手投足的修養,個人回轉的空間。這,在小方格窗裏是看不到的。所以如果你對小方格裏的混亂失望,不要忘記,真正的民主在生活裏,在方格以外的縱深和廣度裏。”
對於如今臺灣台獨,民主亂象,包括藍綠紛爭、本省與外省,還有立法院的打架,在她看來,這都只是表面,“大家不要被表面給騙了”。 龍應台影射大陸社會寡廉鮮耻,公德淪喪不管。她對於臺灣民主怎麽亂,臺灣人都有著相同的價值觀,這價值觀就是從小被教導管仲的“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 讀的文言文,進一步解釋;禮,規規矩矩的態度。義,正正當當的行為。廉,清清白白的辨別。恥,切切實實的覺悟。
對於中國崛起, 龍應台是說:“誰在乎「大國崛起」?至少我不在乎”。現今大陸政權所追求的异于人類文明大勢所趨的“中國崛起”,著實令人堪憂,她有一個希望之夢,中國的這個崛起,不應該只是來自于片面的軍事力量或經濟富强,因爲這樣的大國很危險;她希望看到中國的“大國崛起”,是根源于文明的崛起。
龍應台認爲:看一座城市的文明尺度是,這座城市怎麽對待精神病患、對待民工、盲流;衡量一個國家文明的程度也有很清晰的尺度,就是國家怎麽對待弱勢、怎麽包容不同意見、怎麽對待“异議人士”,也包括多數怎麽對待少數,“當然也包括13億人怎麽對待2,300萬人”。
大陸這個社會如一部牛車步入泥淖,已迷失了方向,將紅腫的地方贊爲桃李,將潰爛的地方視作奶酪,抱著這樣病態的人們,比比皆是,這個民族如何振興,這個共産黨治理的國家如何發達起來?看著她的沉淪,衰亡必會不遠矣。
龍應台一九八五年寫《野火集》,一九八六年一月,《野火集》在風聲鶴唳中出版。八月,龍應台遷居歐洲。離開台灣前夕,做了一場臨別演講。演講是在一九八六年八月十一日,龍應台:“今天晚上站在這裏說話,我心裏懷著深深的恐懼,恐懼今晚的言詞帶來什麼後果,我的夢想是,希望中國人的下一代可以在任何一個晚上站在任何一個地方說出心裏想說的話,而心中沒有任何恐懼。我們這一代人所做的種種努力也不過是希望我們的下一代將來會有免於恐懼的自由。”
同樣龍應台給與大陸讀者分享,如浴春風,沁人心脾。龍應台的演講,平地春雷,驚醒久醉沉迷的大國夢幻,沉迷久醉未醒的人們,醒吧,該為中國作點什麽事吧?
潘家發/南澳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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